念婆娑
雨霁花缀枝，风动影婆娑。
那一场婆娑花影让我想起了那些女孩。
虚无缥缈，遥不可及。
一如既往地，摇曳生姿。
是一年月夜，本就没注意那圆缺。
犹怜青微微笑着，蜻蜓点水般地吻了一下食离的额头，说：“早些睡。”
月色如雾，她踩着如水的石阶上了楼。
食离从那时起就发誓要对这个女孩竭尽所能地好。
可是若干年后，在寒枝狂舞的大雪里，她松开了食离的手，缓慢而坚定地说：“可我想去，你不必担心我，反倒是你，在这里也务必小心。”
食离于是送她去了纷纷镇，一个人在夜下归程里一边赶路一边咬着牙哭。
那晚没有月亮。
玉碎与食离见得多，而且多半是在草屋。
她有时候会看着蔫在床上哼唧的食离笑，说：“也只有这个时候你才显得乖些，让我感觉我在带崽一样……”
食离幽怨地瞥她一眼，继续哼唧。
昏昏沉沉间偶尔会有一只潮热的手轻轻落在她的脸上。半梦半醒时会看到玉碎坐在桌前守着她写药方，侧脸温柔。
她是医师。
所以后来在兵戈声起的寒枝，玉碎拿着那一支樟蔻簪，微微笑着对食离摇摇头。
“我是医者，更是界中的流连客。”她温柔地说道，“我必须留下来断后。你先走吧！”
掺着剧毒和着骨血的金水在火海中静静流淌、凝固。
纷纷镇陷落，镇中庸人遭虐杀，无一幸免。
她木然地看着一群人在大火之后的余烬里，抬出一具又一具焦黑的尸体。
都是故人，面目全非。
她不敢细看，只是低头，泪如雨下。
寒枝被夷为平地，那些尸骸、凝金、断壁残垣，都化作齑粉，随风扶摇而上，又伴雪悠悠落下。而后再粉碎、上升、化雪而落，周而复始。
在当年那一片灰蒙蒙的大雪里，她当时想的是：她这下是再也找不到玉碎了。玉碎真的碎了，还碎成了粉渣。
她于是笑起来，笑得突兀。
热泪滚滚而下。
后来的食离去过纷纷镇，那里早就没再留下任何痕迹。曾经往来的信笺已然在乱世中离散。
她后来还是去了寒枝一趟，站在一里开外的地方远远看着。其实只能看到一片突兀的黄土深坑。
年岁再大些，食离就只是偶尔想起她们了。
那个时候或许她已经连她们的模样声音都忘得差不多啦！
可她还是记着她们。
就像她忘记了自己见过的花却还记着枝上的花在地上摇曳的影子。
婀娜婆娑。
在风里沙沙作响。
我也不知道我在写什么，但我就是想写点儿什么。
我错了不我没有错。
以后可能会填坑吧……
不，这个不是正文。只是我突然兴起写的类似随想一般的文。大伙儿就随便看看随便看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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